发疯有用(2 / 2)

了多少银钱?”

“你说你回娘家借钱给我看手,我的手为何会皲裂你可敢说?不敢吧,那我来说。”

“是因为我在冰天雪地里凿开河面给你抓鱼,是因为尚且年幼的我在寒冬腊月用冷水给你们洗衣裳!”

王氏不自在地捋了捋耳旁的碎发,道:“婶婶当时刚生完你弟弟,身子骨虚弱,大夫说需吃鱼肉,再说我也没让你一个人去抓鱼呀,是你二叔说家里没钱买鱼所以才带你去河里抓鱼的,我一不能下榻的弱女子哪里知道他是要让你下河抓鱼?”

虽然赵寒雁早就知道江竟遥身世凄惨,但江竟遥本人亲口说出来,造成这一切的两位始作俑者还在当面狡辩,跟系统那冷冰冰的的叙述相比,还是冲击力十足。

赵寒雁心里怜爱江竟遥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想给予他力量,没想到江竟遥顺势牵住她的手。

她看着江竟遥泛红的眼尾,决定还是先不把手抽出来吧。

江竟遥仿佛从赵寒雁手中获得了力量,他收起情绪,清了清嗓子:“过去的事我已不想再提,也不想再继续追究,昨日你二人既然说要断绝关系,那便如你们所愿,从今往后我与你们再无瓜葛,希望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请回罢。”

王氏当然不愿意,她今日与江老二来赵家可不是为了听江竟遥揭老底儿的。原本江老二一直以照顾江竟遥之名,种了江家的田地,谁知前些日子吴家派人来说这田地以后就是吴家的了,让他们收完这季的庄稼便离开。

江竟遥家的几块地位置极好,靠近水源,又高于水源,旱季不缺水,涝灾不被淹,种什么什么好,江老二白种了十几年,他自然不想放弃。但那吴家是县太爷的亲戚,他自然不敢得罪。

江竟遥便是知道这一点才把田地卖给吴家,他已是秀才,今后便更要用功读书,哪还有精力侍弄田地,与其让江老二霸占着不若直接卖了,还能得一笔银钱。

王氏突然高举双手,张口喊到:“哎呀,我真是命苦啊。”她嗓门极大,又带着哭腔,很快便吸引来一些邻居围在赵家门口。

赵寒雁看到王氏光打雷不下雨的架势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。她在现代遇到过这种情况,两家闹矛盾,理亏的那家得不了好处便躺在地上大喊大闹,最好闹得人尽皆知让对方下不来台,这样对方才会后退一步息事宁人。

赵寒雁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江竟遥,突然计上心头。她学着王氏的样子,用衣袖抹了抹脸,袖子下的手指狠狠掐了把大腿,眼泪这不就有了。

“夫君,你过得好惨呐——”赵寒雁故意拉长了音调,她隔着衣袖瞥了眼王氏,继续道:“我原以为你是因为爱我才决定入赘我赵家,却不知你是因为被逼到无路可走——”

八卦是刻在□□人基因里的,古人也不例外。院外的围观者们开始窃窃私语,江老二别的不行,丑事却捂得结实。村民们只知道江老二种了田地,却不知江老二夫妻虐待江竟遥,江竟遥考中秀才后还曾夸赞江老二抚养有方,送江竟遥读书。这会儿听到赵寒雁说江竟遥无路可走,自然心生好奇。

王氏一边压着嗓子带着哭腔对围观的村民们诉苦,一边暗自思忖:原以为赵寒雁是个好拿捏的,毕竟她看得守礼贤惠,没想到赵寒雁居然会如她一般哭喊大叫,就为了给江竟遥出头。

王氏哭着道:“我与相公一把屎一把尿的将阿遥带大——”

赵寒雁哭得更大声:“夫君呐,我才知道原来你竟是被人当做伺候人的婢子,从小便被人使唤,冬天下水抓鱼,还要用冷水洗一家老小的衣裳——”

王氏又哭道:“可怜我与相公送阿遥去读书习字,却不料他考中秀才便与我二人断绝关系——”

赵寒雁哭得撕心裂肺:“夫君呐,江家叔叔说要砍断你的手让你再也写不了字,我拼了这条命也会守护你的双手——”

……

赵寒雁越演越上头,她把能想到的苦情戏情节全演了一遍,什么恶毒烂梗一股脑儿地往江家夫妻身上安,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眼泪汪汪。

另一边光打雷不下雨的王氏完全被她比了下去。

一旁的江老二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,他想反驳赵寒雁安在他身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,却无从下口,最后只得带着王氏在村民们的指指点点中落荒而逃。

赵寒雁:发疯有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