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疯有用(1 / 2)

王氏绕了好久的圈子,终于等到江竟遥回来。

江老二一见江竟遥便站起身来,他刚准备说话,被王氏斜了一眼,便又收声了。

江竟遥经过过江老二和王氏的时候目不斜视,走到赵寒雁身侧站定。

“阿娘,娘子。”

赵母点点头:“你二叔和婶婶来看你了。”

江竟遥这才不情不愿地跟江老二夫妻打招呼:“二叔,二婶。”

“欸。”王氏应道:“昨日你二叔身体忽然不适,卧床不起,也离不得人,我留在家中照顾你二叔,错过了你与赵家小娘子的新婚之礼,今日我们特来祝贺。”

“祝贺?”江竟遥哂笑道:“那二叔二婶可有带贺礼?”

王氏一愣,他们确实空手而来,但也没想到江竟遥会当着赵母和赵寒雁的面直接点明,顿觉羞愧,双手无措。

“带什么贺礼!”江老二脾气上来了,他原本就是来赵家兴师问罪的,被王氏拦住,饶了这么久的圈子还没说到正题,耐性都被磨没了,他直接骂道:“江竟遥,我与你二婶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,算作你的养父养母,你一个读书人便是这么对待我们?”

赵母被突然发难的江老二吓了一跳,江竟遥没理江老二,附耳过来:“娘子,你先陪阿母进去吧,这里我来解决。”

还想看看热闹的赵寒雁点点头,她扶着赵母进屋,安抚好了赵母便又出来了。

转身的功夫,江老二已经闹起来了。他口出恶言,对着江竟遥疯狂输出,什么道貌岸然伪君子都算是好听的。

江竟遥就站在那里岿然不动,脸色如常,仿佛被骂的人不是他。见赵寒雁返回,江竟遥皱了皱眉,道:“娘子,你怎么回来了?”

赵寒雁心说我来吃瓜,面上却温温柔柔,她道:“你我夫妻一体,我来陪你。”

江竟遥看了一眼还在输出的江老二,突然正色道:“我家的田地已经卖给吴家,昨日官府那边过了印,今日地契也已经交给吴家。你们若是还想再种,便去吴家租赁吧。”

江老二还没反应过来,王氏却着急了:“阿遥,你怎可把你父母留下来的田地卖了?这可是我们江家的财产,你怎可不经过你二叔的同意就随意处置?!”

江老二也没了声音,恶狠狠地盯着江竟遥:“好啊你个江竟遥,我大哥大嫂尸骨未寒,留下来的财产就被你变卖了,我老江家的财产就这样被你拱手送给赵家。”

“当了赵家的赘婿就是不一样,你干脆改名姓赵罢!”

听到江老二攀扯赵家,江竟遥皱着眉毛,有赵寒雁在,他不好发作,便提高了声音:“二叔刚与二婶成亲,便与我家分家了,我处置我家的田地为何要与你商量?”

“你——”江老二被噎了一口。江竟遥说的没错,他与王氏成亲第二日便听从王氏的话与大哥一家分了家。那地契上写的是江竟遥父亲的名字,后来江父去世,地契便顺理成章地改成了江竟遥的名字,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是他借口替亡兄照顾孤儿,占了江竟遥的地。

王氏见硬的不行便换了招式,她用衣袖按了按眼睛,眼角便迅速红了起来,一旁的赵寒雁看得目瞪口呆。

“阿遥,”王氏开始了怀柔政策:“大哥大嫂故去之时你还只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,我记得那年冬天特别特别冷,又逢旱灾,家里田地颗粒无收,你手脚被冻得皲裂,是我回娘家借了银钱给你买了药膏,治好了你的手,你提笔写字时哪怕有一刻想起过你这双写字的手是婶婶救回来的?”

“你年纪小,无法照顾自己,也是我与你二叔将你拉扯大。如今你成了秀才,有出息了,便要与二叔二婶断绝关系吗?”王氏情到深处居然流下两行清泪。

赵寒雁想给她鼓掌,啧啧,这演技、这眼泪,要不是系统先前给赵寒雁科普过江竟遥的过去,赵寒雁都要被骗了。

江竟遥垂着眼睛不发一言。

江老二也来劲了,怒道:“江竟遥,枉你还是个秀才,这般对待拉扯你长大成才的叔婶也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,我看你连读书人的体面都不要了!可怜我那苦命的哥哥,竟然有你这般不孝子孙!”

江竟遥手上青筋暴起,他握紧拳头,猛然抬头,声音颤抖:“你有什么资格提我阿爹?”

江老二被他吓得噤声。

“这世上谁都可以提我父亲,唯独你不行!”江竟遥挺起胸膛,他向前走一步,江老二被他逼的直往后退。

“我阿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你嗜赌成性,欠了赌坊多少银子,被赌坊的人寻仇,躲在山上不敢回家,是我阿爹偷着上山给你送饭送水。而你呢?你是怎么做的?我阿爹寻你路上被毒蛇咬了,你非但没有及时救助我阿爹,反而趁他昏迷偷走了他身上的银钱。”

“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么?”

“我那时、那时情况危急,后来我不是送大哥去医馆了么?”江老二说得没有底气,但他依旧梗着脖子,努力挺直脊梁。

“呵,”江竟遥哂笑道:“你若是能立即将我阿爹你大哥送到医馆,他也不至于缠绵病榻半年后撒手归去。”

江老二不敢吭声。他当时确实怕被守在山下的打手割了手掌,所以才不敢立刻将大哥送医救治,直到天黑后打手们都走了之后下山求医。时间拖得太久,毒入骨髓,江家老大原本强健的身子骨也被毁了。

江竟遥又看向王氏,他笑着道:“长嫂如母,我阿娘对婶婶如何?”

王氏眼睛一转,掐着嗓子道:“长嫂她对我甚好,她一直我视为亲生姊妹,有什么好东西都与我分享......”

“那您又是如何待她?”江竟遥凉凉道:“我阿爹身子康健时,我家虽不是富即安,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。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会送至你家,与你们一同分享。而你呢?”

“在我阿娘照顾阿爹分身乏术之时,与二叔上门要钱,逼的我阿娘当卖嫁妆。可你们一家又从我家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