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前世今生,恩怨两空(1 / 2)

看着沈满天挂掉电话,司无涯露出邪魅的微笑。

蓝元造纸厂是一个废弃了很多年的工厂,这里杂草丛生,沈满天给司无声说自己躲开追杀藏到这里,让司无声开车来接他。

“在哪里?”沈小虎问向司无声。

“就在这里。”回答时司无声已经把车停在了蓝元造纸厂门口,两人下车走向工厂。

“该不会是陷阱吧。”沈小虎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,留着一个八字胡,看起来有些大师风度,只不过生性多疑,走到工厂门口心生警惕。

“怎么可能?舅舅怎么会害我?再说了,我带的有这个。”司无声拍了拍腰间的手枪对沈小虎说,司无声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舅舅沈满天都非常信任,而且他不觉得什么陷阱能同时留下沈小虎和沈满天这两个大高手,就算郭云飞亲临也不行。

说是如此,沈小虎依然停在了工厂门口,他可比司无声了解沈满天多了,他知道沈满天是个什么样的人,只要为了他自己,沈小虎丝毫不怀疑沈满天会出卖任何人。

司无声回头看着多疑的沈小虎,轻轻一笑,继续走向工厂。

浓浓的血腥味从工厂车间传单司无声鼻中,司无声有些想要呕吐。

工厂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?司无声发现事情不对,立刻转身就往外逃。

“嘭!”

司无声慌忙转身逃跑,刚一回头,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,顿时身体剧痛,倒飞了十多米,大口吐血。

司无声被一击打飞,如今已是重伤在身,司无声抬起他沉重的头颅,看向前方。

车间大门外,一个挺拔的人影迎风而立,他英俊的面容,浑身散发着无敌的武者气度,这人正是司无涯。

看着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声色犬马的哥哥,司无声眼中失去了神采,他想不到为什么那个他从来都看不起的司无涯会忽然变得这么厉害,一拳把自己打飞十多米。

司无声忽然变得自怨自艾,枉他自以为才智非凡,没想到到头来竟没有发现在他眼皮子地下藏拙的司无涯。

司无声无力的躺在地上,微微侧头,顺着血腥味向左边一看,顿时吓得亡魂大冒。

沈满天此时满脸是血躺在司无涯身边,青色的脸色无疑说明了从前不可一世的沈满天,司无声的这个暗劲后期的大高手舅舅已经死的不能再死。
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哥,我是你亲弟弟啊,呜呜……”司无声刚才还以为司无涯只是想教训他,看到死去的沈满天,司无声此时再也不能淡定,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,一个起身跪在地上向司无涯道歉。

看着被自己吓得鼻涕眼泪横流的司无声,司无涯露出邪魅的微笑,一步一步的走向司无声。

上一世,若不是眼前人,他怎么会颠沛流离,吃尽人间疾苦?

若不是司无声,司无涯又怎么会感受那种亲人一个个离开人世的心痛?

沈小虎在工厂门口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情况,不知道为什么,沈小虎到现在都没有出手,他应该在等着合适的机会,然后司无涯发起偷袭,想要一击必杀。

可惜,司无涯早就发现了他,不过司无涯并没有理会沈小虎,无论什么阴谋,偷袭,对筑基中期的司无涯来说不过是一拳破之。

“对不起,哥,我是你亲弟弟啊,哥……”司无声听着司无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他的心脏也随之跳动,他疯狂的开始给司无涯磕头。

司无涯看着司无声陷入了两难。

杀司无声,可司无声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,不杀司无声他又不甘心。

司无声此时跪在地上,发现司无涯正在走神,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,没有停止磕头,而是继续向刚才一样磕头求饶,不过他的左手却偷偷的摸向自己的腰间。

“砰!”

司无声抓住时机,抽出腰间的手枪,对准自己的亲哥哥司无涯,扣动扳机。

司无涯正在思索,忽然发现自己脑门的汗毛孔树立,一股危险的感觉让司无涯浑身一冷。

沈小虎在远处看着子弹飞射向司无涯的脑门,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宗师恐怕都要饮恨当场吧,沈小虎心想。

可惜,司无涯并不能以常理推算。

“武神逆转,斗转星移!”

司无涯的声音犹如九天神袛,他的话就是法旨,他的动作就是命令。

司无涯转身,身体周围冒出一团白色的气体,犹如天上的白云般圣洁美丽。

子弹射在白色气体上,犹如士兵听到将军的命令一般,在白云的引导下,空中急转,整个弹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,就向着司无声射去。

“噗!”

逆转方向的弹头射入了司无声的脑门,司无声的心脏因为紧张刚才还在快速跳动,此时司无声脑门开洞,鲜血瞬间就在他强大的血压下崩出一米多远,崩在司无涯的脸上。

温热的血在司无涯的脸上缓缓流淌。

“嗒,嗒……”

血液滴落在地上,也滴在司无涯的心间。

浓重的血腥气,刺激着司无涯的嗅觉,然而司无涯却无动于衷。

三百年的仙界岁月,司无涯见过太多鲜血与杀戮,司无涯摸着他脸上的滑腻血液,这是第一次司无涯让自己亲人的血花绽放。

司无涯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司无声,他的脑门依旧在流淌着鲜血,他也停止了呼吸,那个上一世依靠自己的才智登临蓝元巅峰的人,从此不复存在。

“前世今生,你我从此恩怨两空……”司无涯看着司无声的尸体小声地呢喃着。

汽车的轰鸣声传来,司无声无动于衷。

沈小虎在极速奔驰的轿车中,他摸着方向盘的双手止不住的一直颤抖,他的头上都是冷汗,沈小虎什么都没干,却好像大病一场,浑身无力,接近虚脱。

“宗师!那就是宗师吗!”沈小虎像疯了一样在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