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元山的话我是不肯相信的。你也别着急，等我把所有的话说完，我父母出事的时候，我只知道我爸爸是出了车祸去世了，我妈妈是自杀了。

但是，后来我和警察打上交到之后，我肯定是想把当年的事情都查清楚，尤其是，江北一起起命案，都和我父亲当年的死有联系。”

“我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！”

“我刚刚告诉你的是一个结论，我告诉你我知道这个结论的过程。

江北第一个死的人是一个警察，他叫郑毅，是负责我爸爸车祸的小民警，而当时他的直接领导，派出所的所长就是高尚，也是我们其中的受害者之一。”

“你的意思就是说，当年参与侦破你爸爸案子的两个警察都死了？”

“对，除了他们两个，还有当时负责法医工作的张子善，负责审判的人是何强，而另一个死者卢子俊，当年是黄波，也就是叶婷丈夫的老板。

当年行贿这些人的钱，叶家是拿不出来的，是黄波找自己的老板卢子俊借的。所以说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卢子俊为叶家提供了资金。”

“他们都死了？”

“对！”

“可是，这和我爸爸有关系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但是，当年和我爸爸的死有关系的人，除了这些人，还有你爸爸，叶建伟一家，现在，叶建伟一家除了叶建伟都死了，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的只有一个幸存者那就是你爸爸！”

“不是还有叶建伟吗？”

“他失去了女儿，儿子，老婆，现在他虽然活着，但是，对于他来说也是生不如死。”

“你等一下！”

张小凡不说话等着他把话说完。

“所以说，凶手杀死了和案子有关的所有的人。但是，最为主要的凶手，叶建伟却活着。但是，却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，对吗？”

“对，这确实是事实。”

“那如果，我说如果，我爸爸和你爸爸的死有关系，那我爸爸也是凶手的目标？他把我爸爸放到最后，不过也就是想折磨我爸爸！”

他说完停顿了一下，好像想起了什么。

“我妈妈死了，李乐的孩子死了，她永远不可以再生育了，而且，李元山死了，李乐可能会恨我爸爸一辈子，而我爸爸唯一的孩子，我，将会被关在监狱里，所以说，这就是凶手对我爸爸的折磨？”

陆岩觉得自己的心跳的特别的快，他觉得自己好像离真相很近，但是，他却看不到。

“你这样推理是没错的，我之前推理出来的两种结果，一种是，你爸爸就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，另一种就是他也是那人的目标。”

“我爸爸没有理由那样做！”

“那你能告诉我，谁才是凶手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别急着回答，想好了再说。你爸爸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，而且，就像你推理的那样，凶手的目的是折磨你爸爸，不一定是要他的命。”

“是穆白，真正的凶手是穆白！”

“为什么这样说？”

“他假装不小心把李元山很疼爱李谦透漏给我的，并且他还说，如果他是我，他一定会教训一下李元山一家，我当时太生气了，所以，才会落入他的圈套。”

“那你知道在哪儿找到他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根据我的猜测，你既然能找人每天盯着李乐一家人，那么对于突然出现在你爸爸身边的穆白不可能一点儿不调查吧！”

“我调查过，他们两经常去安义坊，但那是贫民窟，而且，地势很复杂，所以，我的人跟过很多次，但是，并没有跟到。”

“好！”

张小凡起身就要离开！

“保护我爸爸好吗？即便他犯过错，但是，他那个时候，只是太渴望得到我爷爷奶奶的认同了，才会帮叶建伟。”

张小凡又坐回位子。

“这些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小的时候，他在书房里打电话，我曾经听过他的电话，爸爸从小就被送给了人家，他心里不甘心。

所以，后来叶建伟出事之后，我爷爷奶奶又打电话过来，他做的那一切，不过就是想向我爷爷奶奶证明，他比他们留下的儿子更优秀。”

张小凡依然一脸的疑问。

“我当年不能理解，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叶家还和叶家的人来往，后来我明白了，尤其是我长大之后，我曾经也像他那样，疯狂的想像他证明，我足够优秀，他当您如果做错了事情，只不过是想证明他值得被爱。”

张小凡就怔在那儿，有些事情，他其实是不明白的，但是，所有恶的起源不过是证明值得被爱这么简单，那是不是可以说，是爱导致了恶的产生，是爱让魔鬼诞生！

张小凡正准备上车，余彭却拦住了他。

“让他们去安义坊找穆白，你，我还有事安排！”

张小凡只好作罢，跟余彭走了进去。

“去和陆少庸谈一谈！”

“谈什么？”

“把穆白利用陆岩的事情告诉他！”

“那就是陆岩的一面之词，没有什么证据的！”

“陆少庸疑心重，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证据，而是信息。”

“为什么要选我去？”

“简单地说，在陆少庸眼里，你不是一个好人。如果这个消息是由你幸灾乐祸的说出去，他相信的程度肯定高于其他警察告诉他。”

“所以说，你是要我坐实这个恶名了吗？不过说实话，我还是挺开心，毕竟我挺乐意看着他痛苦的！”

张小凡笑的没心没肺。

“张小凡，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，深渊也在凝望着你，我们警察是在犯罪与正义之间走钢丝的人，一个不留心，就会甩下万丈深渊。”

张小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