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局长打断了王东山的猜疑。

“你们既然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，为什么谁都没有想到是背后的凶手所为？”

刘局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
“我们查了王玲，她和陆少庸之间几乎可以说是挂着夫妻的名而已，而且，她也不是公检法的人，她并不符合凶手逇目标。”

“她也有污点。第一，作为别人的妻子，无论有没有感情，她出轨那就是她也有问题。第二，她还可能是杀死陆少庸父母的凶手。”

“我觉得她这都算不上污点，她是在和陆少庸结婚之后的第七年才出轨的，在这七年里，他们并没有夫妻生活，而且，陆少庸对她这件事并没有反对，所以，我觉得她这并算不上什么大的污点。第二，如果她真的是杀死陆少庸父母的凶手，比起凶手对有污点的人的憎恨，那么，比起王玲，凶手更想杀死的应该是陆少庸的父母。”

“这只是你的猜测，根本没有办法验证。”

王东山只好坐下，现在，王玲已经死了，如果她真的是杀死陆少庸父母的凶手，那么那案子估计是永远都破不了了。

“我也觉得这不大可能是凶手所为。你们想想，如果凶手的目标真的是陆少庸，那么他现在做得越是多，那么他可能暴露出的问题就越多。那么，也就是说，他越是有可能被陆少庸和穆白发现。”

“那么，就没有可能是凶手扰乱视听吗？”

“即便想扰乱视听也是需要精心布置的。人只要来过现场，根据洛卡尔定律，他肯定会爱现场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。”

刘局长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定律，他知道，自己的这个猜想是被推翻了。
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，王玲确实是自杀的，她是被威胁才自杀的。”

“她也没有那么容易的就被陆少庸威胁呀，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，而且，现在警察一直盯着陆少庸，陆少庸也不敢做出其他的举动呀。”

“如果陆少庸的目标是他们的儿子呢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看王东山在翻着王玲的资料。

“你们看，这是王玲的手机，在一点左右，她给他儿子发过一个短信，短信内容是妈妈爱你，我翻了前面所有的短信，他们在这之前，并没有发过相同或者类似的短信。”

王东山把证物带里的手机递给了余彭。

余彭本来还想不明白，现在他确实是想明白了。

王玲在和他们谈话的时候问陆少庸如果做了监狱，她和儿子会不会得到他们的财产，余彭和张小凡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贪财，现在想想，她当时更想问的是，陆少庸坐监狱之后，她儿子能不能得到财产。

“你觉得陆少庸拿她儿子威胁她？”

“确实，如果让这个女人感性自杀，那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的儿子。”

“陆少庸怎么会知道，是王玲杀害了他的父母？”

“他或许不知道，穆白确实是早就猜到了。”

“我们还是没有任何证据？”

确实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推断。

王玲因为憎恨陆少庸的父母和陆少庸，所以在陆少庸出差之后，用计杀了陆少庸的父母。

陆少庸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之后，用儿子来威胁王玲，逼迫王玲自杀，这所有的一切，看似一环套一环，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。

“这么说，这里面很可能有穆白的手笔了？”

王东山喃喃自语，她想着那人，吊儿郎当，漫不经心，他根本没有理由会这么做的，这么做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。

他想对决的人是真正的幕后凶手，根本不是那个熬了二十多年的女人。
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查？”

“这起案子找到证据的可能性不大，如果陆少庸不报案，在法检过后，我们可以出说明是在失血之后溺毙的，就按自杀案来结案。”

刘局长的声音就像无数的钢针一样刺激着苏芒的大脑。他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，他们明明猜到了事实，因为没有证据，他们只能看着事实被埋没。

“接下来，你们依然要盯紧陆少庸，对了还有穆白。”

等刘局长和李元山出去之后，王东山的脑子里只有穆白两个字爱不断的回响。

“你即便再不相信是他做的，你也相信眼前的证据，人有的时候是会骗人的，证据不会撒谎。”

余彭看王东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，拍了拍她的肩。

他虽然不知道王东山和穆白到底有什么渊源，他可以确定的是，王东山和穆白之前一定是有过交集的。

夜晚，王东山来到了秦风的酒吧，两人说起了案子的事情，王东山没有想秦风那么关心，倒有点怀疑了起来。

后面笑笑说道：“不知道他听你这么说，他会不会后悔请了你。”

“后悔肯定是要的，王先生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吗？”

“你倒是对自己很自信。”

“那王先生对自己是不自信了吗？如果连警方的人都失去了自信，那么江北很快就成了屠宰场。”

穆白个王东山倒了一杯威士忌，很烈的酒，王东山喝的太猛，好几次都呛到了自己。

“你关心这个吗？”

“我不关心，且不说那人杀的本来就是道德败坏的人，就算他杀的是寻常人，我也不关心。这世界上，如果没有人死掉，那江北岂不是人满为患了。”

左岩就像穆白的保镖，无论穆白说什么，做什么，他就像一尊雕像一样，站在旁边一言不发。

“哪儿找的？”

王东山指了指左岩。像这样一丝不苟的性格和标准的站姿，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。

“怎么，你也想要吗？”

“我不需要人保护，我又没做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