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王东山一直向外面看，傻姑好像也受了蛊惑一样，伸出头往外看，看到什么也没有，好像有点失望。

“昨天晚上有人来看你吗？”

她没有回答，看了一下卧室门。看到没有人进来，点了点头。

“他昨天晚上来看我了，我们还睡在一起，我告诉你，我肚子里有了他的小宝宝。他昨晚还摸了我的肚子。”

“这么高，他是怎么爬上来的，你不担心他掉下去吗？”

“他当然掉不下去，他很厉害的。他是最厉害的男人。”

“这天天晚上来看你，你不觉得很麻烦吗？他那么爱你，为什么不娶了你呢？这样你们就可以天天待在一起了。”

她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，噘着嘴。

“他说还不到时间，如果现在有人知道了，别人会拆散我们的。这样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。”

“我给你说。只要领了结婚证，就谁都拆不散你们了。你知道结婚证是什么吗？”

“我当然知道，可是，他现在不能领结婚证。他已经有结婚证了。他只有离了婚，就可以和我领结婚证了。”

“那你每天除了晚上和他见面，还有其他时间可以见到吗？”

“你过来，我告诉你！”

王东山坐过去，她伸手搂着王东山的脖子，趴在她耳边说话。

脖子是王东山的敏感地方，她平日里最讨厌别人碰她的脖子。现在，只要傻妞一发力，王东山觉得，自己真的有被她勒死的可能。

“我告诉你，我每天都去他们家，我可以在家见到他。”

“他们家还有谁？”

“他爸爸妈妈！”

“他们对你好吗？”

王东山能感觉到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。王东山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，傻姑的表情也有点儿扭曲。

“你爱的那个人陪在你身边吗？”

说到了那个男人，傻姑立马放松了下来。

王东山拿开了勒在脖子上的手。用手握着她的手。

“他就坐在那儿陪着我，我告诉你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。”

“他妈妈呢？”

“他妈妈，他妈妈在做饭，他妈妈在哭。”

“他妈妈为什么哭呀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傻姑满脸的迷茫。

“她妈妈有没有说什么？”

“她妈妈在骂人，她妈妈说爸爸不是男人。他爸爸很凶的！”

“后来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后来我就待在房子里，他走了，他说晚上来陪我。他说只要过了这段时间，他以后就一直陪着我。”

“这段时间你要做什么？”

“我在房子里。”

“房子里还有谁？”

“还有他爸爸妈妈！”

接下来，无论王东山怎么问，傻姑都是那几句话。

王东山离开卧室的时候，傻姑真趴在窗户上向外看，好像那儿随时会冒出一个人。

“问到了什么吗？”

王东山要了摇头。

“叔叔，傻姑怀孕之前，有没有一段时间失踪过？”

“这和老陆两口子的案子有关系吗？”

“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确定。”

老头狐疑的看着王东山。

但最后叹了一口气，还是把当年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。

“傻姑高中毕业之后，就没有再继续上学。她就在江北的一家饭店给人端饭。但是，有一天，我突然发现她怀孕了。我问她孩子的爸爸是谁，她死活都不说，我脾气上来，就拉着她去医院做了流产。”

“你是怎么发现她怀孕的？”

“从小她妈妈就死了，就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，所以，平日里我也经常帮她收拾房子。有一天，我在她的房子里找到了验孕棒，所以，我才知道她怀孕了。”

“那在她怀孕之前，她有没有过夜不归宿。”

“没有，那个时候她年龄还小，我怎么可能让她夜不归宿。可是，即便我管的载严，还是没有保护好她。”

“那你在她怀孕之后，没有去她工作的地方找过他们的领导吗？”

“找了，他们领导说她不好好工作，总是请假，至于怀孕的事情，别人也不清楚。”

“那孩子流产掉的时候几个月了？”

“那个时候，都已经四个月了。只要她说了孩子的爸爸是谁，我肯定会让他们结婚的，但是她死活都不说，你说让我怎么办！”

即便过了这么多年，这个老人依然对当年的事情不能释怀。

“那你们小区有没有和她年龄相近的？”

“有，但是，那些都说和她没有关系。她自己又不说，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。”

“那她流产后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

“流产后在医院住了两天，后来，我就想着回家养身体。可是，后来也不知道怎么，她就疯疯癫癫的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刚做完手术的时候，她还是好的？”

“对，当时看她精神也不错，我才为了省钱，把她带回家。”

“那回家之后，她可见过什么人？”

“她怀孕流产这事闹得小区都知道，知道她做完了手术别人就来开导开导她！”

“那你记不记得她精神出问题之前，见过谁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了，也就是楼里的邻居吧！”

王东山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有了一些想法，但是，具体是什么，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。她只希望，是自己想错了。

“你发现什么问题了？”

张小凡刚出楼门就忍不住问。

“我觉得傻姑可能是被强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