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空之匙拯救计划(1 / 2)

随着花车的推近,陆续有百姓挤过来,街道两边已经站满了人,黄梨这时候都要“飞”出窗户了,可是除了人墙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她心急火燎的,丢下一句“我出去看看”就往外跑。

欧阳戋本想拉住她,叫她别凑热闹,谁知手慢了一步,还没触到表妹衣衫,表妹已跑没影儿了。他怕表妹走丢,拜托小王爷和丁嘉帮忙照看他妹妹就追着表妹出了雅室,赵允灵连忙吩咐两个护卫也跟去保护黄姑娘。

四人一走,这间雅室就只剩下三个少年人和一个侍者了。

欧阳晴想移动到黄梨刚刚站的位置,转了几次轮椅都没能如愿,她低下头看,轮子似卡住了。一旁的丁嘉瞅见了她的窘迫,对他的侍者招手,示意侍者帮助欧阳晴。

“我来吧。”

赵允灵说了一句,那侍者连忙叉手退到一旁。他径直走到欧阳晴身后,推了推轮椅,然后又蹲下身子,查看推不动的那个轮子。

待他蹲下时,欧阳晴才敢偏头往这少年瞅了一眼,她并没有看见他的脸,只看见他发质乌黑,束发的是一只雕工典雅的莲花玉冠。在他起身前,她快速地收回视线,摆正脸庞,待轮椅被推到她想去的位置,她才朝身后道了声“谢谢”。

她的声音怯怯的,细若蚊鸣。

“花魁来了!”

“是上官姑娘!”

“上官姑娘……”

街道上欢呼声震天,好多人追着花车走,尖叫的、投花的、撒铜子的,都想一睹花魁的风采。黄梨也在这些人当中,她好不容易挤到人前,这才将花车全貌尽收眼底。

这辆花车分了上下两层,下面一层比上面一层大了一半,四周皆安有栏杆,刚好将上面的那一层围在中间,几个装扮或艳丽、或清新、或温婉、或优雅的年轻女子站在栏杆里,她们有的抱着琵琶、有的拿着长箫、有的捧着书本,总之各凭本事,尽现风流。

花车的最上层是一个带栏杆的露台,露台四周全是鲜花,中间是一架古筝,一个年轻女子坐在琴案后轻抚古筝。

黄梨兴奋莫名,一边跟着花车走,一边踮脚仰头去瞧最上层的花魁,一瞧清那女子长相时也同四周的男人一样直接看呆住了,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美丽的女子。

那花魁约十七、八岁年龄,内穿白色抹胸,外罩海棠红儒衣,衣襟敞开,□□半露,手臂上绕着绿色的披帛,和下层的女子们不同,她始终冷着一张的脸,却显得她更加清丽无双,圣洁高雅。

“上官姑娘!”

这时,黄梨的耳朵被“炸”了一下,她揉揉发痛的耳朵眼,看到她身旁的一个男人激动得流泪满面,跑到花车旁边,使劲拍打木板。其他男人一见,有样学样,更有甚者还想攀上花车,跟在后面的十数名打手连忙上前制止,避免他们做出更多过激的行为,紧跟着花车周围就被打手们手拉手围了起来,无人能再靠近了。

疯狂粉丝!

黄梨既觉得惊讶,又感到莫名的好笑,没想到古代也有疯狂疯丝,看来未来的追星还真是从老祖宗这里继承的。

“花魁是惊鸿仙子上官云珠!”

“三仙姑之首名不虚传!”

“不知谁有幸标到上官姑娘的初夜?”

“王孙贵胄、富豪商贾,总不会是我等平常之人。”

“她总有身价钱下来的一天,到时候再去呗……”

我是一个重视人权的未来人,怎么也来凑这种热闹。

黄梨在男人们“嘻嘻哈哈”的笑声中停下脚步,她脸上原有的兴奋和热切全都荡然无存了,换上的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凉之情,她看着那架逐渐远去的花车,心道:“花魁,名取得好听,终究只是男人们的玩物、这个时代的牺牲品罢了。”

“表妹!”

欧阳戋挤过人群,气喘吁吁道:“我找了你好大一圈。”跟着他找来的还有恭王府的两个护卫。待花车走远,御街安静下来,黄梨才收回视线,她这时的情绪变得很低落:“表哥,我们回去吧。”

欧阳戋答应一声,跟着表妹往回走,走了没两步才反应过来:“回去?回哪儿去?白矾楼?还是回家?”

“都行。”

“来看喔!来看喔!”

御街并没有安静多久,花车一走,各种吆喝声重新回归。

“不管你是刀砍了,斧剁了,狗咬了,鸭子踢了,鹰抓着,断手,断脚啰,吃了我这个药啊,包好!豆是灵阿!豆是灵!”

“断手断脚也能治,这卖的什么神仙药呀。”恭王府的一个护卫轻声取笑,另一个也低声取笑道:“真有这么神的药,他还用摆摊。”

黄梨边走边想:时光之匙断了,不就跟人断手断腿一样么,既然是相同的道理,把它治好或接上会不会就好了?

她不理旁人的诧异,倒退回去,那卖药的是一个打着赤膊的壮汉,她问他的药多少钱一包。

欧阳戋拉了拉她的衣袖,掩嘴道:“表妹,街边卖药的十之有九都是假的,走了走了。”

“我买回去不是吃……”

那卖药的壮汉甚是机灵,赶紧递来一包:“姑娘,我这药便宜,只要三十纹。”黄梨高兴地接过,头也没抬就对欧阳戋道:“表哥,给钱。”

一行人平安归家,欧阳戋一路上都忐忑不安,如他所料,他先挨了祖母和母亲的骂,后挨了父亲的打。黄梨走出祠堂时,还能听到表哥的哀嚎声和求饶声,她为他叹了一口气,对着月光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,低语道:“安息吧,欧阳戋同志,啊门。”

她溜回自己的院子,让女使找来一个陶土炉子,当晚就将那包药熬了,跟着将她前些天放在窗台以吸收日月精华的断手镯拿了回来,泡进药水里。然后又将那碗装了断手镯的药水放到了窗台上,找来一个蒲团,对着窗台上的那碗药拜了三拜:“你老可得尽快复原啊,只有你复原了,我才能离开……”

她想起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