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1 / 2)

[盗墓笔记]归离 鸦枕川 1955 字 11个月前

张海凝想了很久,都没弄明白耳朵和狐狸面具扯上关系的理由,仅仅是因为它们都是青铜材料制成的吗?

她并不这样认为。

那个电话号码有心将两样东西联系起来,迫使张海凝去查,如果不照做,岂不是白费了别人的一番苦心安排。

说不准,这些事情的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。

既来之,则安之。

通过长沙和北京两条线,张海凝需要的装备很短时间内准备齐全,同时备了份采风的行头装进旅行背包里,随同安排好的旅行团乘坐上到山东临沂的观光长途车。

路上需要十来个小时才到临沂,之后的路多半都是在山林里打转,张海凝便无声扯个哈欠,闭上眼睛养精蓄锐。

至临沂境内,交通工具也换成了土巴士,巴士倒牛车,牛车换摩托,翻山越岭,一道比一道颠簸,从摩托车上下来后,张海凝先一屁股坐下,脑仁抽抽的,她这辈子就没倒过这么寒碜的斗,位置偏僻得无法想象。

投宿到村里的招待所,这地方虽然位置偏僻,好在水电和电话网络全通,水泥房子在稍显破落的村子里算得上五星级标准。

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,张海凝自在伸了个懒腰,身体里的疲乏顿时散去大半,短信报过平安,准备休息一天后再说进山后续。

出发前,吴邪找她了解过一些东西的作用,听他说的那些都是下斗用的,张海凝就知道,小年轻是被他三叔忽悠了,一套装备定下来少说得有两三万,摆明了把他当冤大头宰。

吴三省要带侄子吴邪一起下墓,真是稀奇。

到了饭点,张海凝下楼点上几个小菜,边吃边和女服务员聊天,女服务员心眼不多,她因此知道了些关于山里的故事。

不止张海凝一个人听着,女服务员说,山里头塌出大鼎后来村里的游客越来越多,楼上空房间只剩下三五间,故事挺吸引人,大家都听得入了迷。

夜里,张海凝静静坐在炕上,借有些昏暗的灯光透过便携式放大镜研究复印的帛书资料,说来是巧,她手里这份帛书,就是鲁黄帛各类中普通人最难破解的战国帛书。

对张家人来说,不论地势多么复杂,即便丘陵灌木荒无人烟,想要知道战国帛书隐藏的信息不是难事。

山上公路因为塌方阻塞,挖出100多个人头,按照帛书上藏的信息,那地方就是古墓的确切位置了。

第二天,张海凝在村子附近转了转,了解一下风土人情,顺便熟悉地形。

勘探地形,也是张家人训练的必要一环。

很可惜的是,张海凝上午并没有找到塌方位置确切所在。

为了不引人怀疑,她多拍些照片后才往村里走,照片里青山绿水景色优美,张海凝本人表示满意,至少证明自己的拍照技术一直没有退步。

下午又转了两三个小时,终于勉强算是找到了女服务员说的塌方点,于是拍下照片留作记录。

回到招待所,天色已经逐渐暗黑下来,村落里星火点点,恬然自宜,若非村里人少地处偏远,倒是个不错的养老地方。

女服务员正招待刚住进来的客人,那几人似乎有话要问,不由顺着女服务员的视线看向回到大厅的年轻女孩。

下一秒,那几人中一个年轻人愣了愣:

“海凝?!”

“嗯?”张海凝琢磨着这声音有些耳熟,抬头看去,原来是吴邪和他三叔一行,他们也是奔着山里的墓来的。

她冲吴邪笑了笑:“好巧啊,吴邪。”

吴三省同样意外会在这里见到老朋友,收敛起面色,拉过大侄子低声嘱咐几句,邀请张海凝同桌吃饭。

既然是熟人,虽然不清楚张海凝来这里的目的,将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没错。

吴邪可没他三叔那么多心眼儿,只想知道张海凝不是说去旅游了吗,“海凝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他乡遇友人,让吴邪既惊讶又开心。

吴三省喝口酒,稳坐如山,自己心里的疑惑已经被大侄子问出口了。

张海凝趁着服务员妹子加副碗筷的工夫,挑眉扫了眼他们四人身上的淤青,吴邪和另一个兵痞子模样的人各自缠着绷带,想必是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。

张海凝不答反问:“先别说我,你们几个这是怎么回事?”

那兵痞子和身材魁梧的大汉应该是吴三省的伙计,两人相比较之下,还是兵痞子戒备心更强,警惕注视着她,严防她会耍什么花招。

张海凝抬手谢绝了吴邪的啤酒之邀,在吴邪就要说话时又问:“这两位是?”视线在兵痞子和大汉之间来回一转。

吴三省抿了口酒,介绍道:“他们俩是我邙山那边的伙计,潘子、大奎。”他看了眼唤作潘子的兵痞子,后者略顿了顿警惕的目光,“这位姑娘是我老朋友,张海凝,也叫张凝。去年离家后住在北京,前几个月到我家来做客的。”

听罢这话,潘子终于温和了目光,卸下心防。

张海凝点头应了他和大奎的问好,无声指指吴邪身上的伤,视线透着疑惑,他们身上的汗味儿即便洗了澡也还有残留,瞒不过她的鼻子。

想起之前的经历,吴邪只得露出一个苦笑。

张海凝无声看了眼桌上的猪肝盘子,这时楼梯口传来动静,她看着那人朝他们这桌走过来,心里顿时明白了,失血过多需要补充营养的是这个年轻人。

借助灯光,张海凝终于看清楚了年轻人的长相,身形瘦削,个子微高,穿着合身的黑色连帽衫,表情都藏在帽沿的阴影里,能感觉到是个帅气小伙。

他眼波平淡,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情绪变化,整个人清淡的如同从不存在,很容易让人忽视,但又不自觉间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。

一道毫无波澜起伏的视线停留,没有打量与戒备,只是平淡看了看,正对上张海凝看他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