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1 / 2)

[盗墓笔记]归离 鸦枕川 1156 字 11个月前

张海凝没有问另一个人是谁,张家在很多年前就分裂成好几脉,除却香港张家外,还有别的族人在外活动这再正常不过。

虽是如此,由于部分原因,仍活跃于世上的张家人相比十九世纪,已经少了许多,而在外流落的这些人也与避世的几支失联多年,找寻无果,这其中让人颇为头疼的,就是身为灵魂象征的族长也多年下落不明。

张海凝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,自小在香港长大,二十年前时曾回过大陆,因为不喜欢家族的老套规矩,趁着前年接家里一个姐姐出狱的时机,脱离了家族。

张家,是一个非常古老且特殊的存在。

族人的寿命不仅比普通人长上许多,就连容貌也是多年不变,麒麟血属于少见的稀罕血液,使得张家人衰老速度往往是普通人的几倍。

张海凝还记得离开家之前曾看过一本古籍,上面记载着张家血脉并非一直都能保持长久。

在张海凝出生前四十年时,血脉力量便大幅消退,也致使了张家衰落被迫迁移避世,香港情况虽然复杂,但更适合拥有一身本事的张家人存活。

因为这个缘故,如今的家族长辈无不希望能够重振家族。

而在家族中,张海凝一直都是最受重视的那个。

就连她的名字本该是张海凝三字,却简缩成张凝,以展现她在家族里的特殊。

张海凝对此表示不以为然,都什么年代了还振兴家族,现在能持续下去家族底子那一套老派作风吗?

即便她不会嘴上反驳家族中长老们的决策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张海凝点点头。

二月红含笑看她,眼角褶皱爬满,像是树圈年轮,印刻下风霜走过的痕迹,“若姑娘想知道更多关于九门张家的事,或许有个人能够帮你。”

话音刚落,张海凝毫不在意耸了耸肩:“二爷这话就错了,据我所知,九门张家一脉早就脱离了家族,他们的事情又与本家有何干系,更与我无关。”

或许之后张海凝会改变主意,但不是现在,知道越多越容易守不住秘密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。

“二爷让小花叫我来,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件事?”

二月红轻轻一笑,忍着喉间疯狂爬起的痒意,停顿了会儿说道:“我想请姑娘帮一个忙,帮我多照看着解子,我没剩下多少时日了,解家是个虎狼窝,他一个小孩子会被身上的重担压坏的。”

“二爷爷……”解雨臣嗫嚅着唇角,吸气声轻飘飘的,清澈的眼眸顿时蒙上一层浓厚阴影。

张海凝一愣,看了看努力收敛住情绪的年轻人,沉默片刻:“小花是我朋友,我当然会帮他,但二爷的这个忙恕我不能相帮。”

二月红顿时一怔,这个孩子虽然外表看似容易亲近,本性却和那个人一样疏离淡漠。

饭桌上四人静悄悄的无言,待用罢晚饭,二月红让解雨臣送自己回房,似乎有话要说,留下张海凝和黑瞎子二人闲适坐在院里。

一阵凉风吹来,张海凝抬头看着月亮隐没进阴翳的云后,扫了眼赖在躺椅上小憩的黑瞎子,蓦地就想起白天的疑惑,于是伸手去碰他的墨镜。

黑瞎子嬉皮笑脸地抬手挡了挡张海凝的举动:“诶诶诶,小丫头干嘛呢,怎么,也想戴一戴瞎子的墨镜啊?”

“白天我就问过了,你倒好,左右而顾言其他,不怕被你背上的东西弄死吗!”张海凝白他一眼。

以黑瞎子的本事,不可能不知道那古代女尸有问题,却赶在她之前下井里捞尸体,正巧给了女尸身上的东西一个可乘之机。

这家伙惹事的能力真是刷新了她的想象。

“有什么怕的?”黑瞎子语气散漫,在准备捞尸体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会被殃及,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报应来得很快,“一个小玩意儿而已。”

张海凝没搭理黑瞎子的漫不经心,起身略挡住月光,一只手摘下了墨镜。

只见黑瞎子双眼紧闭,挣扎着想睁眼时,脊背就被那东西压得向下沉了沉,连头也低下了。

张海凝呼吸一顿,将墨镜给黑瞎子戴回去,转身坐回位置朝后一躺,懒懒道:“我早好奇你的身份了,你不仅身带眼疾招惹了那玩意儿,还和九门的当家人熟络,实际年龄应该没有外表这样年轻吧?”

黑瞎子打量了她一会儿,低声笑起来:“你可以理解为,我和你有着一样的体质,虽然有点特殊。”他抬起手指头点了点鼻梁上的墨镜。

果然,这家伙也是个长生者。

“明白了。”张海凝点头后不再问了,人自己不愿意多讲能有什么办法,“那你的眼睛……”

“只有虫盘能解决。”

张海凝对这些了解不多,只是模糊有些印象,仔细一想也能知道,黑瞎子的眼疾已经很长时间,若是容易医治就不会着了道了。

“这个样子还敢接二月红的生意,你倒是挺淡定,简直不要命了。”

黑瞎子勾起唇角,“没准儿有背上的东西在,瞎子我还能捡回条小命,它要寄生我要保命,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
这样说来,他这眼疾确实很特殊,可惜张海凝翻阅过所有家里的古籍,无迹可寻治疗眼疾的办法,帮不上什么忙。

时间已晚,张海凝婉拒了解雨臣让留宿的提议,与黑瞎子默契地谁也没说女尸那事的后续,由解家伙计送自己回了公寓。

离开家族不久,张海凝用自己的存款买了这套公寓,布置细腻精致,浓厚的生活气息夹杂独居的清冷,只在她回到这里的那一刻展露温馨。

简单洗漱过后,张海凝扯着呵欠钻进被窝里,手机提示音响起,扫一眼翩翩姐弟俩的账单,翻身睡下了。

没过几个小时,手机忽然急切地振动铃声,如同奏响一曲交响乐般不可开交,张海凝睁开眼睛无语望向天花板,发了会儿呆想等铃声自己停下。

对方似乎笃定了她一定在家,